第(2/3)页 我潸然泪下,紧抱住他,压抑着哭泣。爱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,是那样的心酸。 他抚着我的头,说:“是我不好。你放心,我都会给你。总有一天我都会给你。” 这夜他陪着我。在那个逼仄的小帐中,简陋的木板铺成的榻,一条薄衾,枕着他的手臂入睡。 世界的冷漠无情都与我无关。 梦中恍惚,只觉得他的唇一次次抚过我的脸,手一遍遍在我身上滑过。 我睁开眼,他还未睡去,睁着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看着我。 见我醒了,他说:“我同你,果然是棋逢对手。” 都浓情缱绻。都患得患失。想占有,又怕失去。 于情爱中,当一个男人真爱了,便什么都想给那女人;而当那女子真爱了,便对那男人再无所求。 我轻声细语:“公子难得回来,该去陪陪夫人……” 她那样爱慕他,用那样渴望而崇敬的眼神看他。只要有他站在面前,她的眼中就再没有旁的人事。 话未说尽,他伸手将我的头按进胸口。下面的话亦消失在了他的胸前。 我自私又阴暗地,将他留在了自己的怀里。 我还有什么。我手中抓着的,只有他的一腔爱意。 一生太短了,连紧紧抱住他的时间都不够,又怎么能生生浪费。 “如愿……”我有些累了,轻轻唤他,似呓语,“如愿,如愿……我不在乎是妻是妾。我只想要你,我想你只是我一个人的……” 他无奈轻笑:“你呀……每次想摆布我,都唤我如愿。一唤我就心软,什么都应承你了。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?从遇到你的那天,你就独占我了。以后也是,可好么?” “真的么?这就算誓言了。如愿,如愿。”我仰起脸看他。 他也低头看我,在我额上印了一吻:“真的。” “如愿。如愿。”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缠着他。 若能缠一生就好了。如一株女萝,根同他长在一起,枝同他缠在一起。 纳妾之事不欢而散,他也无心在家中久留,没几天便决定启程回洛阳。 临行前一天,他去同亲友告别。 我收拾好行李,走出小帐,正见到他妻子如罗氏远远走来。 走上前拜见她。 她站在我面前,看着我不说话。 我亦看着她。 女人之间的战争,没有刀光剑影,却更加惊心动魄。劳的是神,伤的是心。 她大约与他同年,或许再少一两岁。很标致,只是眼角有细细的纹。岁月在那些细纹里沉淀,令她看着我的时候稳如泰山。 她开口问:“你就是他梦里那个女子?” 她也知道吗?他同她说过?或是,她听宇文泰提起。 第(2/3)页